众所周知,在 2005 年世界首脑会议之后,R2P 概念受到了广泛欢迎和赞扬。它成为联合国用语的一部分,渗透到越来越多的联合国文件中,联合国秘书长强烈主张联合国实践做出相应改变,以完全认可 R2P。国际法理论在这一领域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坚信 R2P 不仅仅是一个新的流行词,而是一种范式转变,朝着更加“以人为本”、更加“人性化”的国际法律秩序发展。2011 年对利比亚的干预,在北约部队迅速击败卡扎菲总统的军队后撤离,联合国安理会对叙利亚 2011 年开始的更加残酷的内战实施封锁,最终导致长期内战,R2P 理念黯然失色。越来越多的专门研究 R2P 领域的学者坚持证明,这是错误的。更确切地说,R2P 概念没有得到正确运用,或者滥用武力被错误地归咎于 R2P。
在过去十年中,学术界对 R2P 的兴趣日益浓厚,这一概念的所有支柱都紧密相连,这一点已变得愈加清晰。人们逐渐意识到,这些支柱不能被等同于从战前局势到战争再到(确定的)和平的三个连续时间阶段。相反,每个阶段本身都包含进步和倒退的因素。只有全面考虑才能确保所有三个阶段都完整无缺,并在一个正常运转的社会中实现持久和平(见 P. Hilpold,《战后法和重建责任——确定 R2P 一个日益重要的方面的轮廓》,载于:《国际人道主义法律研究杂志》第 6 期,2015 年 2 月,第 284-305 页)。
3. 阿富汗出了什么问题?
2021 年 8 ,令大多数观察家和政府感到十分意外。拜登总 印度 WhatsApp 号码 统在讲话中批评阿富汗军方缺乏战斗意愿。正如分析人士(参见 2021 年 8 月 17 日《情报员》中的专家声明概述)事后所揭示的那样,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在这 20 年里,干预者不仅错失了在该国建立一个运转良好的民政管理机构的机会,控制了腐败和管理不善,他们甚至没有能力建立一支能够自主行动的阿富汗军队,而不需要外国空军支援和直升机和飞机维修承包商的帮助。
因此,阿富汗可以被视为一个案例研究,说明需要认真对待“重建责任”,它证明了这样一个事实:如果不重建一个有效的社会结构,即使是“反应责任”(严格意义上的军事干预)最终也会失败。当然,阿富汗面临的挑战是巨大的。干预前几年对教育系统的破坏深远,尤其是对教育和社会中妇女的系统性歧视,导致了这样一种局面:不仅政府,而且阿富汗军队都缺乏招募足够数量的训练有素的技术人员的基础,而这些技术人员对于管理一个稍微现代化的民事和军事管理是必不可少的。即使美国政府完全解决了这个问题,也很难说美国政府有责任承担所有随之而来的费用。人们可能假设干预国家将首先被要求分担重建的费用,但这些费用最终将如何分配,国际社会将在多大程度上参与,是一个尚未解决的问题(参见 C. Focarelli,收录于 P. Hilpold, R2P, 2015, 第 423 页)。
4. 结论
因此,可以说,拜登总统 2021 年 8 月 16 日的讲话值得批评,因为它似乎完全忽视了 R2P 的概念,而重建责任是其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并将这次干预最终失败的责任归咎于阿富汗人自己。然而,另一方面,要求美国承担重建过程的所有费用,不受时间和金额的限制,这是不可能的。如果阿富汗的任务是打击国际恐怖主义的有害根源之一,那么这场斗争也是为了整个国家社会的利益而进行的,这应该至少对成本的分配产生部分影响。可以说,国家社会应该在更早的阶段就面对这些事实,例如在国际阿富汗会议的背景下。R2P 并没有消亡,也不能说重建的责任是一项乌托邦式的努力。恰恰相反:阿富汗未能履行这一责任的后果就摆在我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