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开始，当时俄罗斯吞并了克里米亚并干预了顿巴斯地区，而从法律上讲，全面入侵只是之前行动的延续。这是真的。但至少据我判断，2022 年的入侵似乎也相当明显，所有有关各方都认为这是改变游戏规则的独立事件——一种新的武力使用，需要单独辩护。为了理解迫在眉睫，我们可以简单地假设之前的武力使用不存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我想）都可以同意，对乌克兰的武装袭击始于2 月 24 日莫斯科/基辅时间早上 6 点后不久，当时普京结束了宣布“特别军事行动”的演讲，导弹开始向乌克兰城市猛烈袭击，地面部队在联合国安理会开会期间进入该国。我还想象，我们都同意武装袭击发生在导弹爆炸前几分钟，当时导弹实际上已经向目标发射（见此处的讨论）。有些人可能还会争辩说，袭击发生在更早的时间点，例如当普京下达入侵的最后命令时，大概是在几个小时前（但我们不知道具体时间）。
日莫斯科/基辅时间早上 6 点。那么，袭击何时迫在眉睫？根据迫在眉睫的严格时间构造（即将发生的武装袭击），袭击可能在袭击开始前的几个小时、开始的前一天，甚至可能是开始前一两周就迫在眉睫。但根据迫在眉睫的因果构造，调查将确定“潜在侵略者不可逆转地承诺发动袭击”的时间点，引用上述迈克·施密特的表述，这和其他任何表述一样好。
紧迫性、能力、意图
那么，关键问题来了：俄罗斯究竟在什么时候下定决心要攻击乌克兰？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如何才能知道这一点？
任何对这种紧迫性的评估都必须考虑两点：攻击者的能力和攻击者的意图。 （再次，我在这里试图将这种意义上的攻击的紧迫性与对攻击采取先发制人反应的必要性/即时性明确区分开来）。 仅有攻击能力如果没有相应的意图并不会使攻击迫在眉睫——美国和俄罗斯有能力在数小时内用核武器摧毁对方（和世界），但这种能力本身并不意味着任何此类攻击迫在眉睫。 同样，如果没有 格鲁吉亚资源 实施攻击的能力（正如乌克兰战争告诉我们的那样，实施攻击的能力与攻击者实际实现其既定目标的能力相去甚远），攻击意图也是毫无意义的。
因此，要从法律意义上评估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攻击何时迫在眉睫，就需要事前或事后调查俄罗斯的能力和意图。前者当然比后者容易得多，因为可以通过卫星成像等客观观察军事资产的积累和部署。俄罗斯的军事能力一开始就很强大，经历了两个持续增强的时期——第一次是在 2021 年春季，然后是从 2021 年 11 月到 2022 年 2 月的袭击。俄罗斯迅速对乌克兰发动大规模攻击的能力是无法否认的。
但俄罗斯意图的问题更加复杂。我们在这里谈论的确实是主观意图，因为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概念化人类行为产物事件的迫在眉睫。至少在这里，我们并没有真正难以将俄罗斯国家这个抽象实体拟人化——这里的关键决定都是由一个人做出的，那就是弗拉基米尔·普京。在他建立的专制政权中，只有他的意图才是真正重要的，只有他（在某个时候）不可逆转地承诺攻击乌克兰。我们不知道——至少目前还不知道，至少根据公开的信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做出这个决定的。很可能是 2021 年 2 月 23 日，也可能是 2022 年 2 月 23 日。我们不知道这一点，至少部分是因为普京对自己的牌守口如瓶，以至于他的大多数最亲密的顾问和军官在下达发动攻击的命令之前都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