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想详细论述的一个要素,暂时将保罗·里多拉的假设转化为一个问题:伦理与方法之间真的存在必然联系吗?在对意义问题的有意识的假设和学者被要求进入的认识论视野的广度之间?总而言之,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又想起了阿多诺,这次是来自《哲学术语》一书中的讲座。在第在16篇关于“智慧与美好生活”的文章中,这位法兰克福大师说道:“古代的哲学概念是一种尚未将理论意识与实践意识分离的知识。如果智慧概念变得成问题,这是因为理论中介与指涉的统一性已经失效”,这样一来,哲学“作为智慧,其目的在于解决生活的整体问题,从一开始就与按照劳动分工标准组织生活存在某种矛盾,反过来,它又屈从于这一标准,自觉或不自觉地成为一个分支、一个专业化领域。就这样……哲学越来越忽视了正义生活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正是哲学的最初和本源”。
知识的碎片化是启蒙运动的基石,驱动力(阿多诺本人也承认,哲学也已经达到了“阐述伟大 萨尔瓦多电报号码数据 的总体联系,使我们能够反思一切,只有在这种分离之后”),但在回答那些需要制定道德判断的问题时,它就显得不足了,因为道德判断的前提是将生命视为意义的统一体。同样,形式主义实证主义似乎从系统地减少其自身的认知视野中获得了认识论的合法性,但在那些意味着需要进行反思以超越法律教条的假定中立性的问题上,它发现自己显得力不从心。
因此,整本书所要传达的信息是,当法学家面临具有重大伦理意义的问题,即要求社会进行自我澄清的过程的问题时,他有责任通过拓宽视野并承担起提供答案的责任来参与这一过程。
虽然我大体上同意这些假设,但我想用一个小小的观察,也就是一个问题,来结束这几行;我确信,如果我试图让问题越来越严重、难题越来越多,他不会怪我。到目前为止,为了强调保罗·里多拉的历史比较方法的“批判”范围,我认为有必要回顾一下法兰克福学派两位最重要的作者的思想; :在此刻,我发表我的这一小段评论时,似乎应该参考当代自由主义最权威(也是最坚定)的理论家之一卡尔·波普尔(Karl Popper)的思想。他在接受吉安卡洛·博塞蒂(Giancarlo Bosetti)的采访(发表于《本世纪的教训》一书)时,以一种略显枯燥的方式说道:“历史主义完全是一个错误。历史主义者将历史视为一种水流,就像一条向下流动的河流,并因此相信自己能够预测从那一刻起水流将流向何方……他认为他能够预见未来。这种态度在道德上是完全错误的。你可以尽情研究历史,但河流的态度只不过是一个比喻,并不包含任何现实。你可以研究过去发生的事情,但过去的事情已经结束,从现在起,我们再也无法预测任何事情,也无法顺应潮流……现在正是历史终结的时刻,我们根本无法展望未来。”顺其自然就能预测到结果的想法……无论发生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当然,我们可以从过去吸取教训,但我们无法用它来预测未来”(斜体字是我加的)。